橘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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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博晴博】门

【原著向博晴博,背景手游。】
【欧欧西归我。】

博雅到达晴明宅前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下来了。
一轮半掩着的月亮,冷冷清清,散发了微薄的光晕还要证明其存在。照着土御门小路旁的草花也是映着清冷的光,还有在这路上的博雅和安倍家宅。
和自己交好的友人想要一睹大阴阳师的真容,在就连晴明都同意了的情况下,自己却被临时派去了高野。回来的时候,月份过半。这不马不停蹄,回到平安京就先来给阴阳师请这突发之罪。
“呀,瞧我这好运气。”
女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,博雅回头的时候就看到脸庞被巨大斗笠遮住了,只看得见一双被缝合了细线的红唇嘴角勾勒。隐隐约约又或许是多虑了,博雅感觉斗笠下一双亮蓝的眼睛盯着自己似乎瞧的正起劲。手里布袋圆圆鼓鼓的,提着它的是那阴森骇人的女子,
博雅认识她,叫姑获鸟似乎。虽然凌厉可是个好妖,晴明那家伙,虽说是看那女人无家所以才可在宅里住下,可是姑获鸟这早出晚归,每每归家又收获颇丰,宅里的幼年式神也都由她来照料。倒是晴明,大爷样的往梁上一靠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一家之主。
“晴明小子说了今天有客,我也恰好给他当个迎宾。”姑获鸟略过他来到门前,两只羽翼推开大门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,“进来吧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博雅呆板着谢过了她,虽然现在已经不至于害怕。可是晴明最初怎么用这扇门翻来覆去整蛊自己的事情,他可记得真切的。于是习惯性的,想躲了去。
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博雅心里轻轻叹息,抬了头看到阴阳师坐在寒樱树下举着酒碟。怕是夜冷,他把灯笼鬼也带了到院子。小灯笼在旁边睡的香甜,平常那收不住的舌头也见不着了。
“回来啦。”晴明仰头饮尽碟里的酒液,呷呷嘴去看进门那俩人,“快去拿给他们吧,童女刚才饿急了已经开始哭了,莹草桃花樱花三个人哄都没有用。”
“你呢?”姑获鸟瞪这不负责任的一家之主,拎着布袋大步走向屋子,“晴明小子等我走的那天一定要把你的式神都一同带了去。”
“所以我才不让你走啦。”晴明随口答到,用手拍拍灯笼醒来示意它去吃晚饭。这阴阳师倒是不管什么都一视同仁。
待到那明亮红火的光芒和屋子里的光融为一体,他才把目光重新凝向宅门,那从进门来就未曾动作的武士身上。
博雅无言,视线对上他的,感觉自己逊透了。
阴阳师的眼睛总是让人看不出东西,博雅从一开始就知道。他总喜欢和他这个酒友谈天说地的,他说,他听,再说。博雅想,晴明那双眼睛,自己看到的总是温和,也只是温和。
现在晴明的眼里没了温和,似乎连别的什么感情也没有。就是那么一潭没生气的幽蓝色的湖。博雅倒是希望自己是个石子或者什么,把玻璃似的湖面敲开,直到看着他重新露出自己熟悉的样子。
他们还是沉默着,初春的风有点冷,博雅是这么觉得的。
夜风把不知是否属于晴明的叹息传到博雅耳朵里。
“你倒也耐得下静。”阴阳师噗哧一声笑出来,又一副与常日无异的模样抬了手招呼武士过去,“不陪我喝点酒?”
“喔、喔。”博雅磨蹭着过去,心里却疑惑这阴阳师面前分明的只摆了一只蛊,却扬言要陪他喝酒。
晴明这才把剩下一只蛊拿出来,和折扇摆在一起在另一侧,被晴明的身子挡了去,博雅才没有看到。
晴明动作麻利的开封倒酒,液体敲到碟上的声音挺好听的。博雅来到晴明身边,倚了树坐下。颠簸了一路回到平安京再走到这里,他确实是累了。
把酒蛊端到嘴边,想了还是停顿,侧了头去问:“我说,晴明啊,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?”
晴明却没接他的岔:“你去了哪儿。”
“高野。话说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,你。”
阴阳师把扇子放在手里把玩,嘴角勾出个笑弧:“傻的,源博雅。”
“明明是你太聪明了好不好。”博雅那一股子可爱的劲头又露出来,直挺挺硬邦邦,和女儿家的可爱完全不同的。他嘟囔了句,一口气吸尽了蛊中的酒。
晴明收了折扇,空闲的一只手又倒了酒去。
博雅小声道谢,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。两个酒蛊中的就快速清空都被满上,直到博雅再去碰的时候,触到了先一步拿到的晴明那冰凉的手。
他瑟缩了一下,不知是因为过低的温度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晴明……”博雅小声的叫着阴阳师的名字,一直憋在肚子里的问题终于吐了出来,“你,没有气我吧?”
“为何气你。”晴明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,带着丝丝缕缕黏黏糊糊的笑意和其他的什么,博雅不清楚。
“因为我的失约啊……明明和你说好了的吧,但是突然撒手不管什么的,想想就很不男人啊。”博雅摇摇头说着一番言论,黑色的长马尾也跟着摇动。
晴明把手肘置于膝盖上,手掌托着脑袋看他。
脸上是那种和往常一样的狐狸似的笑容。
啊……果然是白狐之子吧。武士如是想。
“博雅啊。”狐狸的后代这样叫他。
在回过神来之后,已经被压倒在树干旁的博雅的表情完全是超惊恐的。微醺的状态一下消失,他的身体紧绷的如同弓弦。这是武士的本能反应。
晴明把博雅的两个手腕握到一起,用了极大的力量去把其束缚在树干旁不得动弹。晴明跨坐到那人身上,俯身,嘴唇凑到武士耳边去同人言语。他今天没有束发,银白的长发就这样披散下来遮住两人的脸,让人看不真切。
“我确实有点生气啦。”
“把安倍晴明骗出家门然后自己却溜之大吉的事情,你可是第一个。”
“去高野半个月就连个信都没有。我是阴阳师不是巫师,不明往后事项却只等人焦灼之苦。半月是个短数目,可若离去的是日日夜夜思念之挚友,便长了又长去了。”
隔远了再去看自己身下的博雅,羞愧和羞耻的表情夹杂在一起,阴阳师看的甚是有趣。
“该罚啊,博雅。”
手腕重新获得自由的时候,博雅听到晴明这样对自己说。
罚?什么?
博雅觉得自己有些晕了。
“罚你陪我把这些酒都喝完。”
晴明喝掉自己酒蛊里最后一些,含糊不清的说。
嘴唇上沾了酒液而闪着光泽,阴阳师也不管不顾,歪了头银发散落到肩膀,几缕从脸庞滑落。晴明看着他笑,沾染酒气的细长眼睛微眯,眸中荡漾了一片水色。
啊……这样看来,这个惩罚,似乎还不错?
博雅看着已经全然醉了却不自知的阴阳师,心里发了笑。
从自己来到才开始算喝了多少酒。武士看向寒樱树那边明显已经空掉的一个酒壶,又看看自己手里这个。
“傻的,安倍晴明。”

FIN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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